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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52章 割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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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52章 割腕

其實從知道莫子聰身邊有了韓若開始,顧朝夕就明白,自己這輩子都沒有機會了,可她還是傻傻的陷了進去,甚至企圖感化這個男人,將他從韓若手中搶過來。

顧朝夕這麼一個精明的女人,最後竟然為了一個男人丟盔棄甲。

可這個男人的眼裏,從來就沒有她,不管她做什麼,他從未正眼看過她,從始至終,他的眼裏,心裏,都只有韓若一個人而已,沒有人能夠改變。

而她,竟然傻傻的為了這個男人,把自己搞成如今這般悲慘的模樣。

從前她就沒有機會,如今已經變得如此醜陋不堪,她甚至沒有面對莫子聰的勇氣,她不想讓那個男人看到她醜陋的模樣,就算他心裏沒有她,她也只想讓他記住她漂亮的樣子。

絕望一點一點的占據著她整顆心,心底裏最後一丁點光亮也熄滅了。

她這樣醜陋可怕的女人,還有什麼理由活在這個世界上呢?

她站起身,走到廚房,呆楞了好一會,顫抖著手,拿起一把鋒利的刀子,銀色刀鋒閃爍出冰冷的光,她獃獃的盯著那把刀,眼淚終於湧了出來,她伸手將眼淚擦乾,淚水又再次湧進眼眶裏。

她拿著刀子,轉身踉蹌著走進浴室裏。

打開浴缸上的水龍頭,冰冷的水順著水龍頭流出來,流進浴缸裏。

沒過多久,已經放滿了整整一浴缸的水,關掉水龍頭,顧朝夕邁進浴缸裏,在冰冷的水裏躺了下來,一瞬間,身體被冰冷的溫度包圍,她微微顫抖著,這水冷的她直想打哆嗦,就像她此刻冰冷的心,再也不會有任何溫度了。

閉上眼睛,顧朝夕絕望的拿起刀,在手腕的位置狠狠地劃了下去,一陣刺痛襲來,鮮血頓時染紅了浴缸裏的水,像是開出了火紅的美麗花朵,她的鮮血在水中綻放開來,那種火紅的美麗刺目而扭曲。

閉上眼睛,顧朝夕感受著溫熱的鮮血從手腕流出來,一點一點的融進冰冷的水中,大概絕望就是這種感覺了吧,嘴角溢出一抹扭曲而苦澀的笑容。

血一點一點的流,慢慢的顧朝夕只覺得腦袋眩暈。

此時,不知怎的,腦海裏突然閃現出莫子聰那張淪落深邃的臉,他的眉毛,他的眼睛,他的鼻子,他的下巴……一切的一切在她的腦海之中格外清晰。

如果現在她真的死了,是不是這輩子,她再也沒有機會看見他了?

浴缸裏,顧朝夕突然睜開眼睛,一股強烈的求生慾望從心底最深處湧了上來。

不……她不能死!她不能死!

心底裏湧上一陣強烈的想法,她不想死,她不想一輩子都見不到莫子聰,即便是他不會愛上她,她也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去。

顧朝夕掙紮著從浴缸裏坐了起來,失血帶來的強烈眩暈感讓她幾乎支撐不住差點溺水,她伸手扶著浴缸邊緣,努力克服那陣洶湧著襲來的眩暈感。

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,顧朝夕努力扶著浴缸邊緣支撐著身體站起來,腦海裏一個信念極其堅定,她絕對不能死在這裏,絕對不能。新樂文小說.lwtxt

掙紮著從浴缸裏站起身,顧朝夕踉蹌著走出浴室,手腕的位置還在流血,失血過多帶來的眩暈感讓她整個人幾乎要倒下去。

她不得不扶著墻,才能勉強向前移動幾分,從浴室到客廳,那麼那麼短的距離,幾乎用光了她所有的力氣。

她艱難的拿起沙發上的手機,撥通了急救電話。

「救我……救救我……這裏是……」顧朝夕艱難的報出地址,話音剛落,眼前一黑,她昏死過去。

……

再次醒來的時候,顧朝夕睜開眼睛,周圍是一片潔白的景象,墻壁是白的,天花板是白的,被單是白的,所有的一切都是蒼白的顔色。

手腕上傳來的疼痛讓她清晰的意識到自己還活著,顧朝夕松了一口氣,眼淚就這樣湧上來,還好,她還活著。

顧朝夕一直以為自己是想要奔赴死亡的,她一直以為自己對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任何留戀了,毀了容的她根本就沒有勇氣活在這個世界上,可沒想到在那樣的關頭,她腦海中閃現的還是莫子聰的臉。

她突然發現,她真的沒有勇氣離開這個世界,因為在那樣的情況下,她迫切的想要再看一看他的臉。

所以,她拚命的掙紮,將自己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。

她閉上眼睛,眼淚順著眼角滑落。

病房的門突然打開,顧朝夕聽到聲音警惕的睜開眼睛,一瞬間身體緊繃起來。

她皺眉,盯著面前這個熟悉的身影,那女人走進來,將打好熱水的水壺放在墻角,走過來看著顧朝夕:「顧小姐,你醒了。」

顧朝夕瞇起眼睛,眼中帶著濃濃的敵意:「你來這裏做什麼?李夏延交給你的工作不是已經結束了嗎?怎麼,他又派你來監視我?沒必要了吧,我現在對於他來說,一丁點作用都沒有了。」

她萬萬沒想到,這保姆還會出現在她面前,李夏延派她監視她的任務早就已經結束,她還來這裏做什麼?難道李夏延又有什麼陰謀?

保姆走過來,輕輕的為顧朝夕整理了一下被子:「顧小姐,李總原本囑咐我做到這個月十五日結束的,我的薪水也正好算到十五日,但現在提前結束了,我還有幾天的工作沒有做,我只是想完成我所有的工作。」

顧朝夕諷刺的笑:「你這個人也太蠢了吧,李夏延已經不需要你再來照顧我了,你還來這裏,也沒有什麼用,你拿不到多餘的報酬。」

「我知道,顧小姐,我不是為了這個報酬。」保姆說道。

顧朝夕瞇起眼睛:「那是為了什麼?別告訴我你就喜歡伺候人。」她的語氣裏充滿了嘲諷的意味,看著面前的保姆,就像是在看一個小醜表演。

保姆擡起頭嘆了口氣:「那天我搬走以後,發現有很重要的東西落在了公寓裏,我回來拿的時候正好碰上你被擡上救護車,你沒有什麼親人朋友,我只是覺得你一個人,沒人照顧,未免有些可憐。」

「你這是在可憐我嗎?你會這麼好心?」顧朝夕像是在聽一場笑話,眼中帶著諷刺的意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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